似乎,只要提到永州,誰都會吟起那句“永州之野產異蛇,黑質而白章,觸草木盡死,以嚙人,無御之者……”來自柳宗元的《捕蛇者說》。
曾聽一位酒店高層聊起過一樁酒店軼聞,說起酒店身處在青山綠水中,青山綠水很是醉人,但為要維持這份原始和天然,酒店常年要高薪聘請兩位來自永州的捕蛇人駐店,每天工作很簡單,防蛇,捕蛇。那時才發現,潛移默化中,“蛇”已然和永州扯上了很多關系。甚至,永州人都將其看成了“永州八景”之外的第九景。
受訪者供圖
主人公 楊連柏 職業:公司職員 來莞時間:6年
我的故事
少時常見捕蛇人
常被人問及,永州真的有很多蛇嗎?我想想,在少時,的確是很多的。關于蛇和蛇的種種傳說,是我童年不可磨滅的記憶。
家鄉自然環境多山,或者是因為氣候、地理環境,還是什么別的因素影響,適合蛇的生存。且早年沒有過多的開發,所以荒山之中,有蛇出沒,很正常。當年,柳宗元寫這篇文章,其實有些悲天憫人的味道。
文章中提到“異蛇”,我也沒有弄明白是什么蛇。只是,小時耳濡目染,除了眼鏡蛇、五步蛇之類很知名的蛇種,還聽過些“18斗”、“黃金杖”、“吹風扁(音)”之類的蛇的名字。有些是比較毒的,有些是沒毒的,村里的老人會給我們講得很清楚。
聆聽捕蛇者的故事
永州
早年,記得還要上山砍柴火,山里蛇有很多。到了夏天,甚至在田地里,村間的小路上都有蛇出沒。村落里有些人會把捉蛇當成一門營生,有些會抓蛇去市場上賣。這門捉蛇的手藝是一代傳一代的,每個院子里,都會有三五個勇敢的人,去拜師學習抓蛇的技術。學會了,藝高人膽大,拿個帆布袋子,就去徒手抓蛇,當然有時也會帶上手套和鉤子。偶爾疏忽被蛇咬了,懂抓蛇的人家祖祖輩輩總是會傳有些特殊的膏藥。
所以,少時的我,也曾經有幾次目睹并且分享過成果。偶爾抓來的蛇,倒不會像現在這樣,弄成“口味蛇”之類的加工過的菜肴,而是就這么清燉,或者用黃豆燉,吃的是鮮甜的口味。還有大人喝蛇血的,但是記得蛇膽一般人不敢吃。而蛇泡成的酒倒是家家常見。
現在,家鄉外出工作的人多了,后邊的小山逐漸荒了,懂技術的抓蛇人要么出門打工,要么就開始產業化的運營。小打小鬧已經沒有,反而“永州異蛇”被當成了支柱產業來做。
以前,家鄉市場上會有些攤主炮制的蛇酒來賣,現在當地已經有了品牌的異蛇王酒,在永州的城市公交車上大肆打著廣告。現在異蛇村、異蛇山莊之類在永州規模養殖蛇的地方,則擠滿了觀光旅游的客人。到這可以觀賞各種蛇類活動,品賞蛇血、蛇酒、蛇肉,選購蛇酒、蛇藥、蛇皮制品等,無疑不用多費唇舌,“永州之野產異蛇”是它們最好的招牌。永州人過著自己的平常日子,但是,這個招牌似乎會依然“金字”下去。
在東莞生活的日子里,知道廣東人很愛吃蛇,做法包括燉、椒鹽、煲粥之類,很多蛇是從我們永州收購的。要是來到原產地,當然會吃到或看到最毒的蛇。
